未逢名山

头像画师@一碗柳褚,是约稿w

【APH金三角同人】YEF Super Scounting·第三十五章 发小与闹鬼

  原创人物出没。王耀的经历将在港耀番外里具体揭晓。下一篇露中番外,大概,会短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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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迈的女人头发是毫无生机的灰白,却烫成波浪式卷发;蜡黄的脸上皱纹密布,神情却优雅端庄;她的衣服也奇怪的很,最里面是英伦风的白色衬衫,罩着一件粉色的、70年代的马甲,大衣和裤子看起来和衬衫都是成套的。那件马甲被主人刻意露出,显得格格不入。
  她颤颤巍巍地走过来时,几个人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其实她并没有老到走路不稳的地步,只是因为她脚上那双红色的高跟鞋。
  只有王耀表现的异常平静,甚至向她点头示意,看上去好像还是熟人。
  “阿姨。”
  “是小王?你回来了啊......也对,这不,我这刚到这边买了花准备去给霞姐上坟呢。”
  “今年也是您帮忙扫的墓地吧?真是谢谢您了......”
  “小王,这钱我用不着,你收着......房就在墓地旁边,帮帮忙,应该的。你们年轻人大了,都得去外面闯荡,小地方留不住凤凰,怨不得。”
  “今儿......阿濯还是没回去吗?”
  像是犹豫了一番,王耀才询问道。
  老人慈祥的神情有一瞬的凝滞,随即恶狠狠地啐了一口:“我现在倒是巴不得他别回来给我这老太太添乱!”
  “那也是。”王耀赔着笑送老人走到街口,“您先去吧,我待会儿就到。今年是和朋友一起来的,我先去安顿一下他们。”
  分别之前老人感慨了一句:“那些都是外国人吧?这地方也有多少年没见着外国人了。要是我能有个这么有出息的儿子就好了......”
  “其实也就是在杭州那边开了个饭店......生意也不怎么样......”王耀开始冒汗,因为他身后的亚瑟已经开始向他投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的目光。
  伊万掂了掂水管,人畜无害地微笑,不置可否。
  “嘿,王耀,那位女士身上是什么味道?真奇怪。一股刺鼻的香味。”阿尔弗雷德看到王耀回来迫不及待地发问。
  “不要口无遮拦,阿尔!”亚瑟再次强调,“这太无礼了。”
  “亚蒂,你不好奇吗?”
  “......”
  “这个,哥哥是知道的。”弗朗西斯上前来,顺手敲了一下亚瑟的脑袋,“那是中/国以前常用的香粉,不过那位女士用的......应该已经过期了。没问题么?”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看向了王耀。
  王耀扶额:“哎呀......这个真是说来话长。别人家的事情我们先别过问吧?伊万,陪我去那边的花店选些花吧,我们回来路上顺便做件好事,抓个人回来。”
  “......你刚才说的,是之前派人找你麻烦的人么?”亚瑟揍回弗朗西斯一拳后到王耀身边小声问道。
  “嗯......不过没关系啦。阿濯他只是有点看不惯我而已吧。”
  “为什么会有人讨厌小耀?小耀的生意很公正呢。”伊万歪着头不解地问王耀,“这样不守规矩耍赖的孩子,万尼亚是可以处理掉的吧?”
  “因为太公平了啊。像神拨动天平能操控全世界的人一样......这种嚣张的家伙大家讨厌也是理所当然的吧?”王耀垂下眼眸轻笑道,“习惯了就好。不用你出手啦,伊万,阿濯这种小角色我一个人就能搞定哦。”
  亚瑟突然想起四年前,王耀将他引到“归去来兮”的初衷,只是坑他一笔饭钱而已。那一天两人都待在一起,王耀又何尝知道,他的新朋友的追杀对象就藏匿在自己店里。
  当王濠镜在他面前摊开两张订单,一张是先来的客人的,一张是亚瑟买的情报时,他也曾在心里衡量。无关钞票的箱数,也无关个人的偏私。
  他心里的天平,乃是这座“归去来兮”在世界这一行业中立足的根本,商人有商人必须遵守的规矩。
  事到如今,他的角色却只剩商人。摘了面具,卸了妆容,当初也不过是个单纯少年,尽管不经世事,尽管遍体鳞伤。
  王耀的苦衷,他竟四年才懂。
  
  墓园其实只是个小丘,被人用栅栏简单地围了一下,里面是一些本地人的祖坟。小丘旁有几户人家,都是些破落的平房,挨着荒废的田地。
  “等我一下。”王耀示意他们不必再跟上去了,整理了一下手里的花束,像是调整了一下情绪才走上去。
  他看起来有点紧张,似乎做这些需要勇气。
  亚瑟瞥了一眼伊万,这家伙脸上并没有什么疑惑的神情,看来是知情的。他觉得王耀并不是那种会和别人讲述自己经历的人,然而茶友和酒友也许真的不同,一个是一盏过后淡香封存,不过一时淡忘三千烦恼;一个烈酒烧喉激活伤口,虽伤处不尽相同,可却能一同铭心。
  这么想他对王耀大概只是个兴味相投的泛泛之交......但这也是两人交往的初衷。
  原来你身边也有能够并肩战斗的人啊......你自己是否知道呢,这可是件特别幸运的事。
  亚瑟朝那条通往丘顶的小路看去,王耀的背影显得有些单薄和无助,尽管好像为了给自己加油打气他还把头发扎成了高一点的马尾。
  你以为这一路披荆斩棘,不论枪林弹雨还是冲锋陷阵都得自己咬着牙扛下来。
  可总有那么一个人,他或许来的不够早,但还不迟。他或许无法始终伴你左右,但......
  他会陪你走到最后。
  亚瑟自嘲地笑了笑,王耀他固然当局者迷。可那终归是他们两人的事,若有这么一个局,相隔是死结。
  是否永远都无解。
  瞧那游手好闲的混/蛋,说到底,和他又有什么关系。
  
  弗朗西斯怕是永远都不会知道刚才那个瞬间他是如何被人在心里插了多少刀,他正在和之前在街头遇到的老人说话。那老人似乎是祭拜完毕,回家时被弗朗西斯看见,说了几句话后老人就笑逐颜开地请几人进屋里坐坐。
  “你们是小王的朋友吧?没想到还会说汉语啊。”
  进屋之前亚瑟瞪了一眼门口的弗朗西斯,这货融入环境倒是快得很,笑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
  “花言巧语。”
  亚瑟故意踩了一脚弗朗西斯,轻哼一声后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进屋,很快和老人愉快地交谈起来。
  ......你不也一样。弗朗西斯的笑容纹丝不动。
  后面跳进门的阿尔弗雷德冲他竖了个大拇指,灿烂地回以微笑。
  比起某些人,真可爱啊。弗朗西斯内心泪流成河,然而微笑依旧稳如泰山。
  执意要等王耀不肯进屋的伊万蹲在路口,百无聊赖地拨着路边的狗尾巴草。
  
  今年也是我一个人来了......濠镜要看店,嘉龙要上学,湾湾......可能是这几年才接回来的缘故,还是有些生分,不肯来看一眼。
  小菊也有帮忙管理商业街,只是今年他还是不愿意叫我哥哥。
  老家这边还是没怎么变。我也按你们说的,找回了弟妹,开了饭店。
  可是今年也依旧觉得......这明明和说好的不一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他到处登报寻人启事开始么?
  没用的。父母早就在很久以前就报过警,找了多少年也没有结果。
  只要他掌握力量......只要他能亲自去掌控这一切,他就能找到了。
  想要一个完整的家,自己就要强大起来,把重要的人统统夺回身边。
  他需要舍弃的只是一点仁慈。
  他把雪白的花束放在墓碑旁边,静默片刻,不知说与谁听,沉声道一句古语。
  “二者,不可得兼。”
  
  一只牛仔帆布鞋挡住了伊万的视线,然后还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抬起头,还是那张和初见时一模一样的脸。
  “回去吧。”
  他有些茫然地站起身,和来人一同朝不远处的平房走去。
  “小耀......你为什么一点没变呢?”伊万的声音听起来轻轻的,惘惘的。
  “我?”王耀耸耸肩,“醒醒吧傻孩子,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我就已经过了长个儿的年龄了。”
  不像某些熊......几年功夫居然长到比他高这么多......王耀一想到这事儿就特憋屈。
  当初那个小正太不是挺可爱的嘛!!
  “哦......”伊万低下头,手里似乎在摆弄什么东西。王耀刚想低头仔细看看,结果就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头上戴了个草环儿。
  王耀:“......”
  伊万捂脸:“你为什么发现得那么快啦!”
  王耀:......其实我还知道你昨天跟小菊学啥是花式比心来着。
  另外收起你那一脸“讨厌了啦”的表情啊喂!我才是被强行套环的那个吧!
  然后那个过大的草环颤巍巍地晃了两晃,滑落下来成功升级成项圈。
  盯着这个狗尾巴草编成的东西王耀的笑容突然凝固。
  伊万慌张地解释:“那个......我看到路边的这种野花一下没忍住......”
  “......虽说它不是......但我是不是教过你路边的野花不要采。”
  王耀感觉心好累,为什么他要戴着这东西?因为他看到伊万眼里委屈的眼泪快要滚落下来了,他总是心太软,心太软。
  他......他只是一只来自东北的猹啊。
  
  亚瑟这边通过和老人的谈话了解到,王耀家的祖先确实在这儿,但他出生时他们一家是住在杭州的。由于一些变故,这家人又在王耀十岁的时候搬了回来,次年以后陆续又有了几个孩子,可不知怎的很快都下落不明。
  之后他们又搬到祖坟附近住,这才风平浪静,好在没失去大儿子。
  “听说王家以前可能得罪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所以我儿子十几岁的时候背着我跟小王玩,我还不让......现在看看,当初多和人家学学,虽然不比,可好歹也能混出个正经名堂。”一谈到儿子老人的声音就有些恨铁不成钢的颤抖,甚至因为情绪激动激烈地咳嗽起来,亚瑟替她轻轻拍了拍背。
  其实老人刻意替王耀家遮掩了一些不能向外人道明的事,但亚瑟通过只言片语也能推断出了七七八八——他当然知道那些“不得了的人物”是什么,反正不会是那些整天大呼小叫的帮派和小混混就是了。
  “阿姨?你们在聊什么呢。”这时王耀突然掀起门帘进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这块挂在门口的布,“这是什么啊......怎么把红布和蓝布拼在一起。”
  “我前两天抱怨那边山上柳絮飘过来,弄得我鼻子嗓子都不舒服,结果那混小子就带回来这么个东西。”说到这儿时老人的语气稍有缓和,还有些无奈在里头,看来对这个儿子当真是爱恨不能。
  阿尔弗雷德指着王耀脖子上的草环儿眼睛一亮,刚想大声吐槽,就被亚瑟迅速捂住了嘴。
  你以为我们没看到吗......那边的北极熊眼神都可以杀人了,比那个更显眼好吧!
  唔......唔。
  伊万眼里反复滚动着“敢吐槽就杀了你”的高级弹幕。
  王猹默默把额头上滑下的黑线塞回去:咱能彼此装作没这东西么......
  “没事儿,阿姨,我这就去帮你把阿濯找回来,帮你好好教训教训他......”王耀见老人态度缓和,连忙打圆场。
  好巧不巧这时候门帘又被人掀开了,一名朋克装的青年叼着烟进来,哑着嗓子道:“你刚才想教训谁来着。”
  王耀捂脸,不敢转头。
  他扫视了屋内一圈,一点也不善意道:“哟,人挺多的嘛。出息了是吧,耀耀?”
  王耀被这亲切的俩字叫的一阵恶寒。
  “那啥......阿濯,我......”
  “刚才不是要找我么?某些人是不是忘了躲了我几年啊?还有我姓唐谢谢。”
  “唐濯!人家小王是来帮忙的,你能不能说两句人话!”老人又开始七窍生烟,“把烟给我扔了!你是不是想和你爹死成一个烟鬼样!”
  唐濯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妈......我这不是进门都快抽完了么。”
  “阿......唐濯,那个,其实我觉得你还是早点把烟戒了好,不然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儿的......”王耀弱弱道。
  “你有资格说我吗?我怎么记得有个姓王的到现在还一个女朋友都没处过,耀......”
  后面一个“耀”字还没吐出来,这人就头往后一翻倒在地上。顿时屋内静的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处没处过关你什么事。”伊万掂着水管友善地微笑,“好气哦。”
  
  王耀忧伤地看着在石灰地上平躺着的唐濯,挪动他的双手叠在胸前。
  “阿濯他......小时候成绩比我好很多,可是高中毕业之后就不念了......一个暑假我都没看见他,我在杭州大学毕业之后才知道,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失足青年,而我甚至不知道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哦......哦。”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亚瑟还是表示了一下能听懂。
  “阿濯!我对不起你啊!!”王老板捶胸顿足。
  老人颤颤巍巍地举起一只手:“那个......小王,意思意思就行了......能帮我把他挪到炕上么?”
  王耀一脸泫然欲泣,楚楚可怜。噩梦中的唐濯似乎是感觉到了什么微微皱眉。
  亚瑟:......真爱演。
  
  王耀背着老人把亚瑟他们拉到角落里解释了一番,说是因为他刚开始做情报商的时候,店里还只有王濠镜、王嘉龙和本田菊。有一次似乎是得罪了唐濯手底下的人,于是唐濯领人来踢馆——可恰巧那时候王耀到市场买菜去了不在家,双方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店里的人和他们打了一架,而且打得很有技术,没人残废却都动不了了,横尸大堂。
  最戏剧性的是他们不但揍了人,还报出了老板的名字。据王濠镜转述,当时嘉龙中二病(虽然那个时候他还没到初中二年级)发作,十分高冷地甩下一句:
  “我们奉老板王耀的命令行事,他可不是你们有资格惹的。”
  “大哥你知道吗,当时领头那男的眼珠子都绿了。”王濠镜生动形象地转述,表情却一本正经。
  王耀说到这儿也是被这两帮人蠢哭了,捂着脸道:“后来我虽然解释,但是阿濯不信我,每次见我就打过来,我就只好躲他......”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安慰那位阿姨要帮忙找他......套路很深啊,王老板。
  亚瑟&弗朗西斯&阿尔弗雷德腹诽道。
  “那时候万尼亚正在来中/国的路上哟~”伊万辛苦地找着存在感,举起了水管。
  不知什么时候爬起来的唐濯:“嗯......你这个新打手不错。喂,有兴趣跟我混吗?”
  王耀迅速后退贴到墙上:“卧槽儿!快!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护驾!”
  亚瑟等人满头黑线地配合,挡在前面。
  ......好蠢啊!!
  当然除了某只熊并不这么想,一脸严阵以待。
  唐濯见状摊了摊手:“你不用躲那么远吧,都说了是误会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么。”
  王耀谨慎地看着他。
  “耀耀,我小时候对你多好,你还记得那个炎炎夏日我分给你的那一半冰棍儿么?来,到我身边来。”唐濯深情道,企图打动他。
  我只记得你当着我的面把冰棍儿两口吃完了以及把毛毛虫扔我头发上的事是我记忆错乱了么......王耀继续缩了缩。
  “......”唐濯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把夹克脱下来抖了抖挂在墙上,无奈道:“我是真有事要求你帮忙啦。你不是挺厉害的么王老板?”
  王耀盯着这边,默默地把伊万的水管摸过来握在手里,往坐在炕头的唐濯那边前进。
  唐濯立刻起身亲切地把他拉到旁边坐下,拉起家常【?】。
  
  “虽然我混的没你好,不过这几年也是有些积蓄的,就在城里买了个房......但是你知道嘛,我妈这人犟,硬说我买房的钱都是不正经手段抢的,她还不如住在坟地附近安心,就是不答应搬到城里去。你说,我这钱怎么不正经了?怎么抢了?这可是我尽职尽责收了好几年的保护费啊。”
  尼玛......王耀看着唐濯真诚而委屈的孝子脸真是觉得槽点太多不知从何吐起。
  “最近我和我女朋友一块在城里住,到我妈这边的时间就少了......”
  “等等?你小子脱单了?什么时候的事?”
  唐濯一脸怜悯:“比不得你,当爹好几年了。”
  “滚!”王耀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
  那是弟妹!他带孩子怎么了!那叫负责任!
  “你不常回来不知道,这一带最近,据说闹鬼......先别笑!一开始我也不信,我妈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她老糊涂了,那天为了让她安心我就在这儿留了一晚上,结果......”
  阿尔弗雷德抱住了亚瑟的腰。
  聚精会神地听着的亚瑟呆了一阵,然后慢慢低头:“你不是听不懂中文吗。”
  “可是hero感觉气氛突然好恐怖。”
  被这么一打断唐濯也顿住了,看向这边,看到是俩外国人在说英语,想必也听不懂汉语,于是毫不遮掩地问王耀:“这俩外国人怎么gay里gay气的,是英/国人么?”
  听不懂的阿尔弗雷德以为他正在宣布一件恐怖的事,于是抱得更紧了;而听得懂的英/国人则青筋爆起。
  这家伙对英伦绅士的印象要不要这么狭隘!!
  亚瑟耿耿于怀中。
  弗朗西斯捶着炕大笑,笑得连母语都飙了出来,大概意思是:“眉毛你就认了吧哈哈哈哈哈......”
  亚瑟:我TM为什么要学法语和汉语。
  
  “结果那天我真的见鬼了。”
  唐濯一脸严肃。
  王耀长长地“哦——”了一声。
  “你那是什么敷衍的反应啊!”
  “不是......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在做梦,要是好好睡觉能见鬼那还真是见鬼了。”
  “你非得我说出来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半夜起夜上厕所的习惯!”
  “啪”的一声,伊万手里的水管裂了。
  “呃......我不知道啊......对我不知道。你起夜就起夜嘛。”
  “这一带平方自己家都没有厕所,那前头有个公厕......你往那个角度看看,能看到什么?”
  王耀仔细想了想:“你说那栋建了一半的楼么?”
  “对,之前有人投资在这边盖楼,结果破产了,那楼盖了一半就搁在那儿好几年了。”
  “你意思是你在厕所望见那废楼里有鬼?”
  “严肃点!什么厕所!当时我确认了里面有影子之后吓得尿......”
  “咳咳。有客人在呢,阿濯。”
  “......吓得我直接回去睡觉了。”
  “你确定不是你做梦?”
  “为了确认我第二天晚上带了一帮弟兄去确认,不会错的,”唐濯神秘兮兮道,“那天晚上......”
  阿尔弗雷德拉了拉亚瑟的袖子:“亚蒂,我想上厕所。”
  亚瑟扶额,特意用中文问王耀:“厕所在哪。”
  唐濯捂嘴。这帮欧洲人真可怕。
  “出门左拐。”
  “我带阿尔去上厕所。弗朗西斯,等我回来把他说的转述给我。”亚瑟朝几人微笑道,“那我先走了。”
  唐濯捂着心口,目送亚瑟出门之后,吸了一口气接着道:“那天晚上......”
  灶间做饭的老人突然掀开帘子朝唐濯横眉竖目:“干什么呢!没香菜了,出去给我买一捆回来。”
  “妈,我不吃香菜......”
  “废话!又不是给你吃的!”
  王耀摆了摆手:“那个......不好意思啊阿姨,中午我就不留在这儿了,晚上之前我得回去。”
  “你今儿算是回不去了。”老老实实准备出门买菜的唐濯转头道,“我回来再接着说哈。今晚你还得留下来帮父老乡亲解决闹鬼的事儿呢。”
  王耀欲哭无泪:“我家又不是道士......”
  “诶?不是吗?我还以为我妈小时候不让我跟你玩是因为你家是做法事的呢。”
  “阿濯你高考数学148的智商是不是被你这几年和着小米粥吃了。”
  “你忘了,我不吃小米粥。”唐濯朝他笑了笑,然后又闪出去走远了。
  
  走在小路上唐濯感到神清气爽,今天竟然见到了发小,难得的是相处得还蛮愉快。其实那个误会他两年前搞清楚之后就想和王耀道歉了,但怎奈对方一直躲着他,今天解开了真是缘分。
  嗯......虽然这厕所的气味稍微有点影响他的心旷神怡。
  嗯......怎么还有声音?
  “亚蒂!这是中/国的公厕吗?杭州的明明不是这样的!”
  “你怎么那么多毛病......稍微忍忍吧。快点啊你!”
  “这厕所吓得hero的裤链都卡住了!等等......怎么回事......”
  “你是笨/蛋吗!过来!”
  于是唐濯正好碰见两人在厕所门口拉裤链的情景,眼神瞬间复杂起来,然后捂上眼睛迅速溜远。
  他必须得警告一下王耀小心这两个英/国人,以免他可怜的耀耀还没找到媳妇就被男人拉了裤链。
  亚瑟:“等......等下!你听我解释啊!”
  “亚蒂......裤链......”
  “裤链你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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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命有基佬拉我裤链哈哈哈哈哈
闰土的项圈和猹可以组cp呀……我是不是丧心病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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